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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半氣,濃妝艷抹的一張臉,此刻紅裏透黑,如同豬肝的色澤,她氣得半響說不出話來。

皇後娘娘趕緊在中間打了個圓場,溫婉的對著慕容瀛雪道:“還請瀛雪妹妹不要生氣,本宮的這個妹妹一向都是口無遮攔,她並沒有其它意思。”

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冷抹冷魅笑意,一緊不慢的端起翡翠白玉杯,輕啜一口,雲淡風輕的淡淡道:“既然皇後娘娘都說了,瀛雪哪能還斤斤計較呢!不過……恐怕有些話瀛雪應該說在前頭,免得再惹起不必要的事端,璽兒是本宮的兒子,也是本宮的寶貝,更是本宮不可觸碰的底線。或許有些人對本宮不敬,本宮還不會計較,但是如若是對我的璽兒有半點傷害,本宮絕不會罷休。”

慕容瀛雪的這番話聽起來雲淡風輕,可清冷中卻又透著若有若無的威脅氣息。

漓秋的臉色看起來更難看了些,她心裏早已經暗暗開罵了,這雪貴妃算是個什麽東西,依仗著皇上對她的寵愛,才入宮就擺出一副清高姿態,目中無人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生氣。

“姐姐,妹妹突然身體有些不適,就先走一步。”秋貴妃優雅的從白玉凳起身,意味深長的睨了慕容瀛雪一眼,便頭也不回的離去。

皇後漓月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,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似的,優雅淡定的端起白玉桌前的翡翠玉杯,輕啜一口茗茶,繼續擡眸望向慕容瀛雪,溫柔的笑道:“妹妹在宮裏若是有什麽不適,或是難處,盡管告訴本宮,本宮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替妹妹解決。”

“謝謝皇後娘娘的美意,只是……皇上為瀛雪母子倆考慮的相當周全,這宣凝宮裏什麽也不缺,您看看,這照顧璽兒的宮女都有好些人,總管府那邊有什麽好吃好用的,往這兒也送的勤,瀛雪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什麽難處來,不過還是有勞皇後娘娘費心了。”

皇後娘娘的臉上劃過一抹覆雜神色,不過只是短短瞬間,接著便莞爾一笑,落落大方的站了起來:“妹妹能夠習慣這宮裏的生活就再好不過了,也了卻了本宮的一樁心事,今日本宮只是來探望妹妹一下,既然妹妹一切都好,那本宮就先回去了。”

“皇後娘娘好走,花錦,替本宮送皇後娘娘出去。”慕容瀛雪臉上雖漾著淺笑,可是身上的冰冷氣息卻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。

而就在這個時候,李公公尖銳的嗓音突然傳來:“皇上駕到……”

皇後娘娘擡起的腳在半空中滯停了片刻,臉上的表情亦是如此,皇上往宣凝宮跑得倒是挺勤的,這個時辰應該是才散了早朝吧?竟然就迫不及待的來了宣凝宮……

皇後娘娘臉上的那一抹失落,自然沒有逃得過慕容瀛雪聰慧的水眸,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笑意,既然這麽巧,倒不如一次把戲做足了,斷了這位皇後娘娘的念想。

滿面春風的北冥玄胤,瞬間便出現在庭院玄關處,一襲明黃龍袍還未來得及褪下,一看便知是退朝後便徑自趕了過來。

皇後娘娘一見他,便趕緊的行禮請安:“臣妾給皇上請安!”

北冥玄胤看見漓月在這裏,眸底劃過一抹淡淡不悅,不過卻在慕容瀛雪迎上去的那一刻被化解,深邃幽暗的鷹眸漾起一抹柔光,溫柔深情的與她對視數秒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,那笑裏帶著幾分暧昧氣流。

一旁的皇後娘娘身體不由僵了一下,她在皇宮裏也有些年數了,還從來沒有見過北冥玄胤這樣的眼神,由此可知,這位雪貴妃對他而言,是多麽的與眾不同。

“玄胤……”慕容瀛雪不但沒有向皇後娘娘一樣對北冥玄胤行禮請安,反而當著外人的面直呼他的名諱,她媚眼如絲,充滿了誘惑,偏偏那如水的媚眼裏,又透著盈盈柔波,讓那張美顏的臉更顯動人。

慕容瀛雪對北冥玄胤這一聲愛呢,更是令皇後漓月整個身子一顫,這個女人膽敢直呼皇上名諱,這個稱謂也只有太後娘娘才有資格,是皇上允許她的嗎?

“雪兒,朕以為你這個時辰應該還在床上休息才是……”

北冥玄胤接下來的這番話,徹底的讓皇後漓月看清了眼前的事實,皇上不僅默許了雪貴妃直呼他的名諱,而且聽他對雪貴妃說話的語氣,恐怕她要天上的星星,他也會摘給她吧!

皇後娘娘之所以來宣凝宮,無非也是聽下面的奴才回稟,說皇上昨夜在宣凝宮留宿,這個消息讓漓月無意識的捏緊了拳頭,她和妹妹漓秋共侍一夫,可是卻都從來未曾受過皇上寵幸,這雪貴妃一入宮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,也難怪她持寵而嬌,說起話來傲慢得很。

“臣妾先行告辭。”皇後娘娘再一次對著北冥玄胤行了禮,他只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,隨意的擺了擺手,示意她可以走了。

皇後娘娘前腳才剛走,慕容瀛雪別有深意的眸光,直直的盯著北冥玄胤的俊美的容顏,卻一句話也不說。

北冥玄胤饒有興趣的回望著她的小臉,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笑意,修長手指玩味的纏繞上她垂落的青絲:“你是有話要對朕說?還是……正在生朕的氣?”

“哼!算你還有自知自明。”慕容瀛雪嬌嗔的白了他一眼,與方才的柔情蜜意判若兩人。

北冥玄胤不禁不怒,唇角的笑意反倒漾得更深了些,因為他知道,這個女人是吃醋了,他喜歡看她酸溜溜的模樣,說明自己已經住進了她的心。

不過,再一想到皇後漓月,北冥玄胤唇角的笑意變得僵硬,她來宣凝宮做什麽?

“雪兒,以後少和皇後、秋貴妃她們姐妹接觸。”北冥玄胤從身後將瀛雪緊緊裹入懷中,似乎並不在意宮人們的詫異眼神。

慕容瀛雪當然也不在乎,她在乎的不過是這個男人的心,他的承諾。

纖細的柔荑覆上他粗糲的大手,慕容瀛雪的語氣卻依然冰冷:“你也是,不準和她們姐妹倆走得親近,更不準上她們的行宮,若是被我發現……”

慕容瀛雪的話嘎然而止,因為她自己也沒想好後面該說什麽,北冥玄胤環著她的手臂更緊了幾分,在她的耳根處吹著熱氣,淡淡的戲謔道:“接著說,朕聽著呢……”

“若是被我發現,就……就閹了你!”慕容瀛雪用力的掙了一下,從他的懷中轉過身來,讓自己清冷犀利的眸光,直直對視上他的鷹眸。

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,北冥玄胤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,饒有興趣的淡淡道:“閹了朕,你舍得嗎?愛妃就不怕以後的漫漫長夜寂寞難熬……”

“呸……”慕容瀛雪不屑的白了他一眼,她當然看得出這個男人是故意逗她的,眉目流轉,劃過一抹淡淡狡黠,接著便又再度開口了:“若真有那麽一天,你真以為本小姐還會跟著你守活寡嗎?天下美男何其多,本小姐隨手一勾,大把的男人排隊等著,如若不信,皇上盡可以試試看……”

北冥玄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這個女人說什麽?竟然還厚顏無恥的說要出去勾男人,一夫不侍二夫,這個道理難道她不懂嗎?看來他還真得好好教教她……

慕容瀛雪只感覺腰間一股力量,接著她整個人便被攔腰打橫抱起,北冥玄胤的大手正穩穩的托在她的粉臀上,一邊朝寢宮的大門走去,托在她臀上的大手還懲罰似的加重了些力道,痛痛夾雜著酥麻的感覺,瞬間襲遍全身。

這種酥麻的感覺,令慕容瀛雪的腦子裏,馬上條件反射的浮現出昨夜的畫片,頓時臉色緋紅,曾幾何時,她慕容大小姐竟然也如此容易臉紅了?

“一會兒朕就會讓你明白,你不會有機會出去勾引男人,因為你連朕都應付不過來,哪裏還有精力出去……”北冥玄胤壞壞的咬著她的耳垂,一腳踹開了寢宮的門,奴婢們一見這架勢,都趕緊避得遠遠的,誰敢擾了皇上的興致呀!

這暧昧的語氣,聽得慕容瀛雪的心怦怦直跳,這大白天的,難不成他就想吃了她嗎?昨晚他幾乎折騰了一夜,直到下半夜她才得已安穩睡去,而他五更便起床上早朝,現在才剛剛退朝,就又像色狼似的撲了過來,難道他就……不累嗎?

“你吃藥了?”慕容瀛雪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麽一句,接著賞了他一記白眼,這個男人還真是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兒麽?他不累,可她累呀!經過昨晚激狂的一夜,她纖盈的身子骨就跟散了架似的。

“朕沒吃藥,是吃醋了。”北冥玄胤倒是一點兒也不遮掩,並且說出的話還底氣十足,充滿著濃郁占有欲和他獨有的霸氣。

慕容瀛雪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她從來還未見過這個猶如神祗的男人,如此孩子氣般的可愛模樣,看他沈著張黑臉,性感岑冷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說話的神情就像個生氣的孩子般。

“你還笑?你必須收回剛才所說的那些話,而且……還要對朕給予補償……”北冥玄胤將視線移向懷中的女人,醋火不由的湧上心頭,這個女人,竟敢明目張膽的說要勾引男人,倘若有一天他真的不舉,她說不定還真就跑了。

“不知……皇上想讓臣妾如何補償?”慕容瀛雪莞爾一笑,若是讓他的臣民看見他此時的樣子,恐怕都會大跌眼鏡吧?想到這兒,瀛雪唇角的笑意漾得更深了,媚眼如絲,頗有挑逗意味的沖著北冥玄胤眨了眨眼睛。

“你說呢?朕最想要的……愛妃心裏比誰都明白……”北冥玄胤低沈的嗓音倏地變得沙嘎,性感的喉結不自然的咽了咽,不規則的起伏,透著濃濃的情欲。

慕容瀛雪的水眸盯著他性感的喉結,喉嚨不自覺的跟著咽了咽,竟感覺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……

難道這種事情也會傳染嗎?他突然騰起的欲望,難道也影響到她了嗎?慕容瀛雪很疑惑,口中竟有一種越來越幹的感覺,身體最深處正在升騰一種難言的渴望,尤其是腹部如同燃燒起一把火似的,焦躁難耐的感覺。

慕容瀛雪艱難地咽下口水,這時候可是大白天,雖然昨夜的感覺確實很銷魂,但是……大白天都不消停,未免也顯得太色胚了吧!

北冥玄胤早就顧及不了些,低俯下頭將她柔軟的櫻唇狠狠的吞噬,靈巧的舌長驅直入,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,吸吮她口中的每一份甜美。

他急促的低喘聲,漾在慕容瀛雪的耳邊分外暧昧,她只感覺一股熱流在下腹潺動,自己仿佛置身火海般,她渴望有水來將她澆滅……

似乎一切都已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,包括她最熟悉的身體,此刻似乎也不再屬於她,理智漸漸開始渙散,大腦一片空白,出現閃光般的幻影。

北冥玄胤粗糲的大手難耐地覆上她豐盈的渾圓,隔著衣物狠狠的蹂躪著她的柔軟,另一只手不安份的在她修長的雙腿間來回摩挲,耳邊清晰的聽見身下女人喉間逸出的申吟越來越強烈,他深邃幽暗的眸子也隨之一緊。

“朕一定是中了你的蠱……”北冥玄胤低沈性感的嗓音低喃一聲,炙熱的目光完全無法從她誘人的嬌軀上移開,在他的註視下,雪白渾圓的豐盈上,美麗花蕾竟然漸漸綻立,令北冥玄胤的眼底更加幽暗,盡是濃郁的情欲之色。

慕容瀛雪原本就絕美動人,再加上經過昨夜愛的滋潤,她精致的小臉上增添了一股女人特有的媚惑之氣,愈發地楚楚動人,惹人憐愛。她或許並不覺得自己隨便的一個動作,一聲申吟,都是那麽的蠱惑人心,對於此時的北冥玄胤來講,這種吸引力更是不可抗拒、充滿誘惑的。

“女人,朕現在就告訴你……到底該如何補償朕……”北冥玄胤的喉結不規則的LV動著,低沈沙啞的聲音壓抑著最最原始的渴望。

下一刻,他揚起大手覆在了她雪白的豐盈上貪婪地揉搓著,看到她泛著桃花般色澤的嬌態更是引發他深深的渴望,於是便俯下身子,唇齒不挺來回吸允啃咬著粉嫩的花蕾,熟練地侵吞著她的敏感……

他的碰觸無疑就如同一根導火索,令身下的慕容瀛雪不能自抑的發出一聲性感誘惑的低吟,柔軟嬌美的身體更加不安份的開始扭動。

“看著朕,說你想要朕愛你……”

似乎是受到他醇厚迷人的嗓音牽引,慕容瀛雪泛著異樣潮紅的精致小臉上,那雙晶瑩的美眸輕緩睜開,帶著迷惘的眸光裏滿是情欲,映襯著那粉嫩的臉頰,看上去別有一番蠱惑誘人之色。

“玄胤,愛我……”慕容瀛雪迷離的水眸望向他,北冥玄胤健碩的身材,結實的胸脯膛以及有力的大腿,此刻無疑都成了一種致命的誘惑,令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緊緊地纏了上去,眼底最後一點的理智都已經消散了,誘人櫻唇裏的聲音,更多的像一種申吟,帶著乞求……

北冥玄胤同樣感覺身體明顯的有了反應,當她喚出他名字的那一刻,碩大的腫漲便令他難以自己,連帶著她的身體一起倒在寬大的床榻上……

北冥玄胤不由自主的一聲低沈的悶哼,眼底也藏著顯而易見的欲望幽暗,他敏捷速度的褪去了那襲華麗的龍袍,隨手扔了出去,落在床榻邊的地面上。

“雪兒,以後再不準說混帳話,朕的心裏只有你一個,你的心裏……也只能裝著朕一人。”冷漠的聲音裏不難聽出藏著的柔情。

慕容瀛雪此刻已經儼然變成了渴望滋養的動物,身體的最直接反應已經將理智湮沒,一邊含糊不清的點著頭,細嫩的柔荑卻下意識的在他健碩的身體上來回游動,最後大膽的在他的一柱擎天落下,緊閉的迷惘水眸突然睜開,滿眼情欲的凝視上北冥玄胤深邃的眸光,喉間發出一聲低低的申吟……

一下刻,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,慕容瀛雪突然一個大力翻轉,將男人壓於身下,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勢,這還不算什麽,最最讓北冥玄胤倒吸一口冷氣的事情就在下一秒發生了,慕容瀛雪突然朝著手中的驕傲碩大低俯下頭,嬌喘的紅唇,靈巧的丁香,毅然的輕舔上去,身體的緊繃也令她處於崩潰的邊緣……

“歐……”北冥玄胤一聲低吼,同時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,粗壯的大手下意識的輕撫她優美的後背,喉間逸出的沙嘎更顯性感:“你真是小妖精……”

“唔……”最後一點理智讓慕容瀛雪陷入掙紮,細嫩的小手不安份的在那健碩的身體上游走,自己的身體更是難耐的扭動著。

此刻,北冥玄胤那象征著男性的驕傲,已經變得緊繃不已,連同他的嗓音都低沈得如同劃過沙石般,可見他也在強忍著深深的貪望,他終於難耐地拉起她的身子,粗噶地命令道:“坐上去……”

還未等慕容瀛雪的動作,男人粗糲的大掌便將她的粉臀擡起,直刺刺的深深進入……

“唔……”低沈暧昧的聲音,如同放肆綻放的詭異花朵,兩人糾纏的身影透過陽光射入的光線,映照在羅縵輕紗的影子,看上去看是令人遐想。

北冥玄胤的大手托著瀛雪的粉臀,不停的上下來回動作,猛烈的撞擊著幽谷深處的馨香,每一次男性生猛的撞擊,都令慕容瀛雪忍不住的呼出聲來,直抵深處的狂瘋感覺令她想尖叫。

好長時間過去了,北冥玄胤纏著她一遍又一遍,最終累著懷中的女人癱軟的暈厥在柔軟的大床上。

汗流浹背的北冥玄胤,望著疲憊不堪、累壞了的女人,俊美絕侖的臉頰揚起一抹滿足笑意,她終於知道了,當一個男人的醋意犯濫時,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。

“雪兒,記住,你只屬於朕一個人……”修長的指尖,帶著寵溺的玩味,在慕容瀛雪秀挺的鼻尖來回摩挲,低沈沙嘎的喃喃道。

慕容瀛雪低低的輕吟了兩聲,她看上去確實累壞了,這個男人的精力好得簡直不像話,讓她難以招架。

第二卷 魔子陪嫁 71章 第三者插足

不出三日光景,金獒國皇宮內,從總管府到浣衣房,整個後宮幾乎無人不知,皇上獨寵雪貴妃,夜夜留宿宣凝宮,壓根兒就從來沒有去過皇後娘娘和秋貴妃的行宮。

宣凝宮的丫環太監們,不論是到宮裏的那一處辦事兒,個個都腰桿兒挺得直直的,跟對了主子的奴才,說起話來底氣都足一些。

這一日,花錦去總管府找李公公,因為雪貴妃夜裏睡得不好,白日裏又睡不安寧,禦醫說靈芝有助睡眠,且起到安神的作用,所以她就特意來總管府交待下去。

李公公遠遠的就看見花錦了,雖然花錦進宮的時間才僅僅幾日,因為她是雪貴妃的貼身婢女,雪貴妃的生活起居都是她在打理,宮裏稍稍圓滑一點的太監宮人,眼神都是相當好的,重要的角色,只要是見過一次,就跟刻在腦子裏了似的。

“花錦姑娘,今兒個有什麽需要?雪妃娘娘身體還好吧?”李公公一臉諂媚的上前問道。

“李公公,我家娘娘這幾日休息得不好,皇上讓禦醫去瞧過了,禦醫開了張方子,裏面還特意加了幾味珍貴藥材,奴婢把方子帶來了,還勞煩公公按著這方子把藥材備齊,交待給禦膳房的人,每日要在用膳前半個時辰,把藥煎好了先過送去給娘娘喝。”花錦和顏悅色,輕笑著說道,將禦醫開的方子遞給李公公。

李公公拿著藥方,連連點頭應著:“花錦姑娘就放心吧,這事兒老奴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,這會兒就按著方子把藥材配齊,交待給禦膳房那邊,絕對誤不了事兒。”

“李公公這麽說,奴婢就放心了,那奴婢就先告辭了。”花錦笑著點點頭,掉頭便離開了,走到總管府的大門口,正好遇上皇後娘娘和秋貴妃,著實吃了一驚。

“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,給秋貴妃請安,娘娘們萬福金安!”花錦乖巧的欠身行禮,不敢有半點馬虎,她深知宮中兇險,特別是嬪妃娘娘們之間,奴婢們只要稍有不慎,就有可能會丟了性命。

漓月皇後淡淡的睨了一眼花錦,先是稍稍怔了一怔,接著眸底劃過一抹覆雜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本宮見過你!你不是雪貴妃身邊的丫環嗎?”

“娘娘好眼力,奴婢正是雪妃娘娘的貼身婢女。”花錦溫婉的笑著點了點頭,可是一顆心卻是七上八下的,因為皇後娘娘的眼神看得她心裏發慌。

“雪貴妃身邊的婢女?你上總管府來做什麽?”秋貴妃斜睨花錦一眼,眼神透著幾分鄙夷之色,她和花錦無怨無仇,所恨之人自然是花錦的主子慕容瀛雪。

“回秋妃娘娘的話,奴婢是拿藥方過來的,請李公公給我們娘娘準備藥材。”花錦低垂下眼斂,弱弱地應了聲。

漓月皇後眼底劃過一抹冷冽鋒芒,卻只是短短一瞬而已,下一刻溫柔的笑道:“雪妃妹妹身體不適嗎?得了什麽病?”

“回皇後娘娘的話,我們娘娘並無大礙,只是這幾日的睡眠不好,心神不寧罷了。”

“哦?!既然這樣,那你給本宮帶句話給你們娘娘,就說本宮過兩日抽空去看她。”皇後娘娘眸底劃過一抹覆雜神色,淡淡的道。

“謝皇後娘娘關心,奴婢一定把娘娘的話帶到。那……奴婢就先告辭了!”花錦總算有了個能告辭的機會,她依然恭敬的行了禮,這才匆匆離去。

望著花錦的背影,秋貴妃不由蹙了蹙眉心,冷哼一聲:“哼!病了活該!她那身子骨還真是嬌貴,才進宮幾日就擺起一副臭架子。”,說罷,她轉過頭來望向漓月皇後,不悅的低問:“姐姐你還真要去看她?你不記得上次咱們去宣凝宮,她都說了些什麽?雖然那話是針對妹妹我,可是……你想想她那副清高的模樣,又何嘗把姐姐你放在眼底了?”

“住口。”漓月輕聲喝斥道,斜目睨了妹妹一眼,雲淡風輕的道:“你難道不知道,皇上的魂兒都被她勾起了嗎?你在這兒盡說這些廢話又有何用?”

“哼!她不就是靠一張臉嗎?整個就一狐貍精,皇上還不是被她的姿色給迷惑了。”秋貴妃不悅的嘟起櫻唇,整張臉頓時沈了下去。

她這麽一說,倒像是提醒了皇後娘娘什麽似的,漓月皇後眸底劃過一抹幽深誨暗的鋒寒,下一刻便恢覆自然神色:“不說這些了,我們進去吧!”

秋貴妃不再說什麽,跟在皇後娘娘身後邁進總管府的大門,遠遠的就看見李公公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手裏的一張紙看,就連她們走近了都未曾察覺。

“李公公這是看什麽呢?這般專註……”漓月皇後似笑非笑的開口了,她這一開口,還真是嚇壞了李公公,差點沒撲嗵一下跪下來。

看見皇後娘娘和秋貴妃,李公公趕忙一個勁兒點頭哈腰的賠罪:“奴才該死,奴才該死,給皇後娘娘請安,秋貴妃請安,二位娘娘吉祥。”

“免禮吧!”漓月皇後淡淡的睨了人一眼,視線卻在他的手落下:“你手裏拿的這是什麽?”

“回娘娘的話,這……只是一張藥方。”李公公諂媚的笑著回應道,可是眸底卻透著幾分狡黠,他在宮裏這麽些年,當然知道人心隔肚皮的道理,後宮更是人心叵測,做奴才的必須得格外小心才是。

“什麽方子?給本宮看看……”漓月皇後不疾不慢的緩緩道。

李公公雖然心中有萬般不願,可是卻也只能將手中的方子遞給皇後娘娘,他的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著皇後娘娘手中的這張方子,唯恐這張方子會突然不翼而飛了似的。

“看這方子……倒像是調理睡眠,起安神作用的。”漓月皇後漫不經心的道,接著便將這張紙遞回給李公公:“正好本宮最近也心神不寧,睡不好覺,公公就照著這方子交待下去,給本宮也準備一劑。”

李公公先是一怔,他沒料到皇後娘娘竟然也懂醫理,她看著這張方子說出的這番話,和花錦姑娘說得一模一樣,看來這事兒是他多慮了。

“皇後娘娘乃金鳳之軀,怎麽能這般隨隨便便的食藥,還是讓奴婢先安排禦醫給娘娘號個脈……”李公公欠著身子,小心翼翼的道。

還未等他的話說完,便被皇後娘娘不耐的打斷:“不必了,本宮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,再說這也算不上什麽大毛病,你就按著這方子辦就是了……”

“是,是,奴才這就交待下去。”李公公連連點頭。

跟在漓月皇後身後的秋貴妃,雖然眼底滿是疑惑,或是卻也沒有說什麽,直到看著李公公的背影走遠了,她才低低的問道:“姐姐這些日子也睡不好覺嗎?”

“嗯。總感覺心神不寧。”漓月皇後淡淡的應了句,說出的話,與她方才對李公公之言如出一轍,看起來無任何異樣。

秋貴妃突然長長的嘆了口氣,略顯疲倦的道:“不瞞姐姐說,自從那雪貴妃入宮以來,這幾日妹妹我也是夜不能寐,心神不寧。”

漓月皇後聽秋貴妃這麽一說,突然回過頭來望著她,關切的道:“妹妹這又是何苦呢!”

聽姐姐這麽說,秋貴妃委屈的紅了眼眶,低沈道:“難道姐姐心裏不難受嗎?你可是皇後娘娘啊!都大婚這麽些日子了,可皇上卻一次都未去過坤寧宮,更別說……其它。”

話說到痛處,秋貴妃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,而漓月皇後的小手,也在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,指甲幾乎嵌進肉裏,竟也渾然不覺。

“皇上這麽做,自然有他有理由,這件事情日後妹妹不要再提了,一會兒我給李公公說一聲,讓他讓禦膳房多備一份湯藥,給妹妹送過去。”漓月皇後淡淡的輕言道,說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。

秋貴妃似乎還想說什麽,卻欲言又止,她真的不明白,姐姐難道就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嗎?她可是皇後娘娘啊!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!怎麽可以讓一個嬪妃騎到自己脖子上去?

“妹妹走吧,咱們來這兒,不是說去看西域進貢來的羊脂雪花膏嗎?”漓月皇後沖著秋貴妃莞爾一笑,就像什麽事情也未曾發生過似的。

“呃……好的。”秋貴妃點點頭,顯得有些無奈,跟在姐姐身後,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:“姐姐,太後有沒有跟你說,她到底什麽時候回宮?”

“這個……倒是沒有,不過以太後帶的行裝看來,估計至少得十天半個月。”漓月皇後也不禁蹙了蹙眉頭,她實在是捉摸不透,太後娘娘怎麽早不走,晚不走,正巧慕容瀛雪要來的時候,她偏偏就走了。

“唉……”秋貴妃哀聲嘆了口長氣,意味深長的道:“若是太後在宮裏……那雪貴妃也不至於如此張狂,好歹皇上也還有所顧忌。”

“妹妹錯了,就算太後在宮中,也改變不了什麽,有時候……求人不如求己,如果真的無能為力,那也就……只能認命了。”漓月皇後若有所指的道,說罷,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秋貴妃一眼,莞爾一笑。

秋貴妃怔楞了一下,她總感覺姐姐這個眼神含藏著什麽,可是卻又說不出,再細想想方才姐姐說的那句話--

求人不如求己?

如果真的無能為力,就只能認命?

細細的品味,這話果然是有道理,可是卻又讓秋貴妃迷惘了,她是該認命?還是該自救?

金碧輝煌的宣凝宮,環境悠雅的庭院內,美景如畫,藍天白雲,翡翠溪流,蔥翠綠竹。

慕容瀛雪悠躺在竹吊床上,這是她特意讓工匠按著她的要求趕制出來的,躺著舒適極了。享受如此美景,凝望著不遠處爬高竄低的寶貝兒子,聆聽水花輕濺,這樣的日子還真是愜意,令她不由貪婪深吸一口氣,空氣中透著沁人心脾涼爽,怎一個妙字了得?

“璽兒,過來讓娘親抱抱。”慕容瀛雪躺在竹床上,朝不遠處樹梢上的璽兒伸開雙臂,而庭院裏的這些丫環婢女們,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位特殊的紫瞳皇子,在璽兒帶給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視覺感官沖擊下,他們的免疫力也變得越來越強。

一道銀光嗖的從空中劃過,一襲銀白錦緞衣裳的璽兒已經撲進了慕容瀛雪的懷裏,他看上去又長大了不少,跟一歲多的孩子差不多大小,而且說話也比以前清晰多了。

“雪娘娘,雪娘娘……”璽兒騎坐在娘親的肚皮上,頑皮的連聲喊著,因為他時常聽婢女們稱慕容瀛雪為雪妃娘娘,所以他也跟著頑皮的叫她雪娘娘。

‘嗖’的一道紫光劃過,毛絨絨的靈兒也不甘落後,同樣穩穩地落在慕容瀛雪的腹上,和璽兒一起欺負他的娘親。

“靈兒,把你的屁股挪開,當心本宮一會兒把你拿到禦膳房去燉了吃。”慕容瀛雪冷睨了一眼這個紫絨小獸,它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,見小主子璽兒坐在瀛雪的腹上,竟然也跟著坐了上來,慕容瀛雪自然沒好臉給它,故意的嚇唬它。

鬼靈精怪的小毒獸,還果真是被嚇到了,嗖的一聲便彈了起來,接著穩穩地趴到自己主子的肩膀上,璽兒對它也是絲毫不客氣,胖嘟嘟的小手拎著它的毛皮,將它甩了出去,還不忘道:“去拿桂花糕!”

靈兒那雙靈動的紫瞳,透著幾分哀怨的望著璽兒,它現在不想去拿桂花糕,因為它對慕容瀛雪身下這張趕制出來的現竹吊床非常感興趣,搖來晃去的,看上去有趣極了,可是吊床上這對母子卻都是惡魔的化身,二人合起來欺侮它,想想它力小單薄,也只能作罷,乖乖地聽從主子的命令,給他拿桂花糕去。

璽兒在瀛雪腹上不老實動來動去,因為他發現自己越是動來動去,這吊竹就越是晃動勁兒大,他也就覺得越是好玩。

“璽兒,你這是在做什麽?把你娘的肚皮當軟墊了嗎?”一道低沈慵懶的嗓音傳來,說話的正是北冥玄胤,他特意不讓宮人通傳,想給瀛雪一個意外的驚喜,卻沒想到正看見他的寶貝兒子在蹂躪他的愛妃。

玩得正歡的璽兒只是擡頭淡淡的睨了他一眼,便繼續接著耍,不僅沒有收斂的意思,動作還越來越過份,最近竟然拿腳踩上瀛雪的肚子,意圖站在她的身體上,扶著吊竹搖動,他似乎已經找到了搖晃的規律,認為這樣做會更好玩兒。

就在璽兒一只玉足踩到瀛雪肚子上的那一瞬,北冥玄胤的臉黑沈下去,下一秒長臂一伸,那粉嫩小兒便像只小雞似的被他拎在手中,璽兒靈動的紫瞳仰望向他,不悅的嘟著紅唇,朝他扮了個鬼臉,接著竟然還奮力一腳,赤luo的小腳正好踢到男人的俊臉。

竟然敢用腳踢皇上?恐怕這皇宮還還找不出第二個人來,北冥玄胤的臉色更是鐵青,正欲發作時,躺在吊床上的慕容瀛雪慵懶的開口了:“玄胤,犯得著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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